宋宝珠闻言一噎，没想到她答应地这么痛快，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姓你不想改就暂时不改，没事啊。”
她上前想摸摸沈暮头发。
“不喜欢别人碰我头发。”沈暮向后躲了一步，解释道。
程建国闻言拧住眉头：“你既然进了程家，语气和习惯就得好好改改，这是对爸爸妈妈说话的态度吗？我们程家是个很讲究规矩的大家族，跟你在乡下那种小门小户不一样。”
宋宝珠急忙推他的肩膀：“建国！”她朝沈暮尴尬地笑着，“不急，不喜欢就不喜欢，语气慢慢改就好，啊。”
沈暮看在宋宝珠面上，懒得去反驳。
程建国和她想象中的父亲实在不太一样。
在留仙镇时，钟叔叔就像她父亲一样。
但两人——整个钟家的风气都是平等的，别说钟明初喊钟叔叔向来都是喊老钟，沈暮偶尔突发奇想喊钟叔叔全名：钟纾衡，那也顶多被轻轻拍下脑袋。
钟叔叔会笑骂她一句：小不点不像话。
所以她以为所有家庭都是这样的平等和谐的。
但这才刚回来，自己不习惯也能理解。
沈暮没打算跟他个老年直男癌争什么，趁着程建国还没发散说什么长篇大论的时候先站起来道：“我该睡了。”
“那我带你去房间。”宋宝珠又推了推面色有些发黑的程建国，带沈暮上楼。
程家人的房间都在二楼。
沈暮一眼瞥过去，一共四个房间。
宋宝珠在楼梯上介绍道：“我和你爸，还有乔乔修远都住二楼，你有事就下来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