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她这样走来走去的,我们不开门虽然有了安全保障,可以这种音乐还有敲门声,谁还睡得着啊。”云夏天很痛苦,他们明天都是要有很多工作的,这样一来,谁能够承受得住,池边叹了一口气,他觉得云夏天很没有自知之明,从头到尾,一直都是他睡得最熟好不好,没有什么噪音能够拿下他的。他怎么好意思抱怨啊。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因为敲门声又来了,一直在绕圈子的穿着高跟鞋的身份不明的人或者某种生物,又开始了有节奏的敲门声,仍旧是没有人理会她,过了五分钟后她离开了,第三次从右侧走了过来,他们已经是弄不清楚到底是一个人还是有无数个人了。

    “不行,我好困,我受不了了。”双霜捂着耳朵,打开了灯,“让我们看看门外到底是谁吧。”大家并没有阻止她的举动,因为这样扛着不开门并不是长久的举动,捂住耳朵也是无用的,这声音很诡异,婚礼进行曲还有中间明显不容忽视的高跟鞋踏着地毯甚至是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都是违背自然规律一般地清晰,他们躲不过避不开,选择强撑着并不是办法。

    按照这样来说的话,这门外的定然不是活人啊,否则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背景音乐,还有不容忽视的杂音,灯光大亮,大家适应了一会儿,门外的敲门声停止了,声音也在从左侧离开,然而何况,右侧又来了新的脚步声,几人凑到房门口,并不敢随意打开,门上没有猫眼,他们从门缝中只是看到了一些亮光,还有暗红色的地毯,以及一个红色的鞋跟,是高跟鞋没错了。

    敲门声开始了,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冒然开门显然不合适,他们的打算是等到敲门声结束后,趁着声音离开的时候趁机打开门瞅一眼,好不容易等到声音停止并且离开,武梯的手抓住了门把手,在众人期待又紧张的目光中轻轻地旋转了两下,然后门开了,他拉开一条缝隙,几个脑袋全都叠上去,想要看清楚,可是门外空无一人,声音也停止了。

    武梯迅速关好房门,声音又来了,“难道我们要开着门睡觉吗,这样不合适吧。”的确不合适呢,池边想了想,“这东西应该是害怕被我们看见,难不成我们要派个人守在门口吗?”这个提议似乎很有可行性,可是应该派谁呢,还是说应该轮流行动,每人一个小时天也就是亮了呢。

    没有人愿意守在门口,万一那东西突然暴起伤人呢,万一她会爬窗户呢,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敲门声又是想了起来,池边上前一步,大声询问,“谁啊,你找谁?”敲门声停下来,门外传来一个轻柔的女声,“这里是我丈夫苏先生的房间吗?”

    池边等人对视一眼,觉得不可思议,“她好像是个普通的女人啊,这样更可怕了好不好啊。”池边回道:“你走错了,这里没有姓苏的。”门外传来迟疑的声音,“是吗,那打扰了。”声音从左侧远去了,他们刚要松一口气,那脚步声又从右侧出现,几人几乎要疯掉。

    “双霜,你还记得今天,不,昨天的那个新娘子住在几楼哪个房间吗?”吕滔有些怀疑这个就是那位新娘,她找不到房间了,这显然说不通的,双霜眯着眼睛,“我记不清是哪个房间了,但是我知道就是八楼,当时我还想着这新郎对新娘真好啊,住的可是豪华总统房,我没记错。”

    既然是这样的,池边觉得门外的应该不是昨天的那个新娘,八楼一共也没有几个房间,她不可能绕了这么多圈还没有找到自己的房间,关键是,顾天轻说道:“昨天的新郎和新娘都姓陈,司仪说过。”昨天想想也是奇怪,他们居然没有看到任何条幅和字迹,根本不知道新郎和新娘的名字,这当然不符合常理,可是他们居然也是没有觉得奇怪,现在想想,到处都很不对劲啊。

    “那门外的女人到底是谁呢?”云夏天有些发抖地抱住了双臂,几人都沉默了,既然门外的不是昨天的新娘,那就是一个不明生物了,谁知道她会发动什么袭击呢,噪音袭击就是她的绝招吗,这可真是太绝了啊,真是无人能敌。

    他们谈论的这会子功夫,敲门声和音乐仍旧是在继续,池边只好说道:“这里不是苏先生的房间,你走错了。”门外的声音很困惑,“你怎么知道我要找苏先生?”武梯喊道:“你刚才来过一趟了啊。”那声音很是愧疚,“真是不好意思,那打扰了。”

    池边喊住她,“等一下,你为什么要找苏先生,你可以给他打电话啊?”那声音回道:“我没带电话呢,苏先生是我的丈夫,我们今天结婚,可是我找不到我们的房间了,他真的不在这里吗,他叫苏寒山,姑苏城外寒山寺的苏寒山,你快让他出来啊,我找的好着急啊。”

    顾天轻拉开池边,让他后退,然后握住了门把手,大家都知道他要做什么,赶紧往后退,池边不能退,他站在了顾天轻旁边,顾天轻转头看向他,“怕不怕?”池边摇头,他看着顾天轻的眼睛,刚要说话,门已经是被拉开了。

    是完全拉开的那种,门外站着一个美貌的新娘,穿着洁白曳地的婚纱,头上也带着头纱,此时随着她来回奔走,已经是歪了下来,挡住小半张脸,看起来有些凄惨,就是这个女人吓得他们无法平静,扰的他们无法休息。

    此时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新娘看了看顾天轻,又看了看池边,还有其他几个人,然后她的嘴张开了,并不是血盆大口,还好,还好,只听她说道:“我找苏寒山,让他出来呀,我在找他,找了很久,我太累了。”顾天轻一脚踹了过去,新娘纹丝不动,还用很疑惑地目光看着他,房间内的人都忍不住抖了抖,这一脚可是不轻啊。

    庞咨涯激动地不行,“真不愧是我老板啊,”他说着就从房间内拿出来一捆绳子,“从厨房仓库拿过来的,有备无患啊。”众人都摸不着头脑,却见顾天轻拉住了新娘的手臂,将她拽进来,然后直接关上房门,庞咨涯的绳子已经到位,新娘被绑了起来,堵住嘴巴,池边看的是吃惊不已,他早就听说顾天轻对于下属很严厉,要求很高,大家都很怕他这个总裁,可是他作为池医生的时候,看到的顾天轻总是听医嘱的,一点都感觉不到强势,因此还以为大家是在夸张,此时才反应过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