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耀武扬威的将领被一众禁卫押入司刑寺等候审讯,安西抚慰使回城的消息也传到了司刑寺。

    “我是冤枉的,我没有要造反”丘神勣被推入司刑寺大牢中,旋即转手握住禁卫的手腕焦急道,“帮我找左相,左相有办法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也不知下一刻会不会有反转,因此禁卫们仍不敢得罪丘神勣,“大将军请放心,左相看重您一定不会见死不救,大将军只需稍等些时日,待陛下的气消了,也许赦令也就下来了。”

    “周右丞。”

    “周右丞。”

    禁卫们宽慰的同时,牢房里来了一个曾经的常客,只是之前的绿袍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了深色的绯袍。

    禁卫们回头,叉手道:“右丞。”

    “你们都先下去吧,本官有些话要单独与丘将军谈谈。”

    禁卫们有些迟疑,“这”

    “本官是代谁而来,汝等不知晓吗?”

    禁卫们相看一眼后再次叉手道:“喏。”

    “周兴,周兴。”披头散发的丘神勣拼命抓向靠近他的绯袍,“你帮我向圣人求情,你帮我找左相,我在朝中还有人,我还有用。”

    文昌右丞周兴扒开丘神勣脏乱的手,又抬手将他凌乱的头发拨正,“树倒猢狲散,将军那些人只怕是自保都还来不及呢。”

    “看在你我共事多年同僚一场的份上,你帮我告诉左相,没了我丘神勣,他便只能做圣人的棋子。”

    周兴松开手,拂了拂刚刚丘神勣摸过的衣袖,“丘将军搞错了吧,就算左相犯了什么错,他依然还是圣人的亲侄子,即便是棋子,也不可与将军您这个外人并论呢。”

    丘神勣听后身心俱颤,“你什么意思?”

    “这局,看似是那个小子设计的,实际上呢?”周兴闭起眼睛轻轻摇头,“你我侍奉圣人多年,难道还不清楚吗,笑中藏刀的李猫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