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场中打起来开始,庄深就听到身边的宫九的呼吸声逐渐沉重。担心他害怕,庄深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不过好像似乎和害怕不太一样,庄深看见宫九紧紧的盯着打起来的‘白飞飞’和快活王,脸色发红。

    听到快活王的招呼,庄深有些不耐烦。这段时间不仅要应付一个自命不凡的中年大叔,还要待在环境和战神殿相似的地底下,对他来说精神压力挺大的。现在这些事情总算是到了结束的时候。他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这里已经算是有耐心了,快活王还命令他抓人。

    庄深将宫九塞到谢冉冉怀里,将他们推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然后冲进了紫色的烟雾之中。到处弥漫的紫色烟雾对他好像一点影响都没有一样,他冲进去对着正在逃跑的卜公直就是一掌,直接将他拍到了柴玉关身边,差点就直接砸在了他身上。

    “庄深,你在干什么!”柴玉关恼怒的大喊。他刚刚和‘白飞飞’打的旗鼓相当,好不容易稍占上风了,如今被庄深这么一干扰,他有一瞬间险象环生。

    谢冉冉在他多次面前表忠心,说她视他为疼爱她的父亲,庄深一个孤儿愿意以半子的身份为他驱策。并且和庄深的几次见面中,庄深对他的态度的确颇为恭敬,派人去宫九面前套话的人也说,庄深在和宫九私底下说话也是对王爷颇为崇敬,并且没有少畅想他们一家人未来的生活。若不是这种种调查都显示庄深开始对他归心了,他根本不会将他安排在这里。

    不过他也只抽出了这么一句话来指责庄深,因为逃跑被拦的卜公直眼见着逃不出去,一不做二不休的开始和‘白飞飞’联手对付柴玉关。而回应柴玉关的只有庄深相当敷衍的一句抱歉。

    庄深漫步在烟雾中,大堂中的一切动静都在他眼里纤毫毕现,丝毫没有被遮挡。所以他能看到待在角落的谢冉冉一棍子将意外摸到他们那个角落的人直接打昏,也能看见沈浪借这个混乱的机会给他的朋友们解了穴道,带着他们往外冲,沈浪背上还带着那个箱子里的女人。

    庄深想了想,伸手拉住了沈浪的后衣领,扯了一段装饰用的帷幕罩在了那个女子身上。然后指向了一个方向,说:“从出口出去后,向北不远处是柴玉关养骆驼的地方,那里有水粮坐骑,你可以往那边去。”

    “多谢,庄公子。你不和我们一起离开吗?”沈浪哪怕在逃跑途中被打断,也非常沉稳的应付起了庄深,没有对他动手。

    “我这边还有一点事情要结尾。”庄深摆了摆手,随手将边上的一位锦衣大汉扔到一边,向着抽出空又在喊他的柴玉关那边走了过去。

    庄深过去之后,先是将被他打过来的卜公直打昏扔到一边,然后加入了混战,以一敌二,将两人打的左支右拙,最后一视同仁的将‘白飞飞’和柴玉关全都在丹田拍了一掌,将两个人都打伤。

    “师兄,该走了。”宫九眼看着三方人马已经彻底打成了一团,但还没有将混乱扩散出去,向庄深离开的方向喊到。等下要是混乱扩散开来,谢冉冉预定要带走的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侍女们就很可能会受伤,就会拖累他们的行程。

    他其实原本并不想带这些人走的,对他来说这些人既累赘又无用,但是谢冉冉坚持要带上对她照顾良多的那些侍女,庄深也支持,他也只好让她们在路上尽量不要拖累他们了。因此,受伤什么的,能避免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庄深应了一声,看着两个戒备的看着他的男女,歪着头想了想,从边上桌子上拆了根桌腿下来,将两人的腿都打折了。然后就丢了桌腿,去边上接谢冉冉和宫九。一手一个牵着他们向外走,遇到凑上来的锦衣大汉或者是卜公直带来的人就一脚踢开。

    到了地宫门口,庄深看到之前他指给沈浪的地方果然什么都没有了。那些东西是谢冉冉准备的,她记得原著中沈浪出去是抢了柴玉关手下的东西的,现在外面的大多是她想要带走的人,为了避免误伤,还是提前准备好东西吧。好歹也是以前喜欢过的角色,要是真的为了这种事情去找他麻烦还是感觉怪怪的,但是不找回这个场子又难受,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发生吧。

    庄深他们出来后不久,地宫内就冒出了浓烟。今日原本是柴玉关大婚的日子,地宫内张灯结彩,又囤积有大量的酒水,火势一起,就无法控制了。谢冉冉忙着安置她借由职务之便,调到地宫外围,得以在混乱爆发时第一时间逃出去的侍女。当时婚宴上的侍女大多都是白飞飞带进来的,她将白飞飞的人手安插在礼堂内部,既是为了向白飞飞展现她合作的诚意,也是为了将她相熟的侍女们调到地宫外侧,好在混乱时让她们能及时逃跑。

    她没敢直接将她的计划告诉那些侍女,毕竟这些人里面多少有些是对快活王忠心的,要是有人告密,那就全完了。她没敢冒着生命危险将计划告诉其他人,只是言语中暗示她们带着自己重要的东西,因此这个时候,她还在安抚这群侍女,告诉她们事情发生了变化。